(2001年10月1日-3日, 喀什, 烏魯木齊)
大巴札
回到喀什那天剛好是中秋節.當天晚上打開窗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果然十分皎潔皓白,喀什電視台還在播放著亞視的"縱橫四海",邊看電視邊飲汽水,一解思鄉之愁.這時我想阿安和那韓國小姐一塊兒在住同一帳篷,一同在月光下看著喀湖和雪山,應是十分好情調.
第二天早上想答應了要買些手信給公司同事,於是打的去了那個"大巴札"想買把"英吉沙"小刀.這個大巴札在每個星期日都十分熱鬧,因為喀什附近大小鄉鎮的農民都會在當日帶著農產品湧進這個大巴札出售,然後用套現得來的錢在巴札處購買日常生活的用品,如衣服,玩具等,所以每到星期日便十分熱鬧,是來南疆旅遊必要一看的.
可是我因時間安排的問題,未到星期日便要坐火車回烏魯木齊,只好在平日到巴札去買東西,那些可自命精明的維族生意人整天都未發市,在淡季的閒日見到我這肥羊,便抓著硬銷,十分麻煩,最後還是買了一柄小小的"英吉沙"小刀,再到喀什市的郵局寄回香港去.
女士專用車廂
寄完東西,那個下午我便收拾行李到了喀什的火車站,坐火車到吐魯番,因為不知何故,所有這幾天去烏魯木齊的快車臥鋪車票在我來到喀什前便賣完,只餘下這天去吐魯番的一趟慢車有票.上了火車,發現這客普客列車(即是所有客車等次最慢的)只有三卡硬臥車廂,其中有一卡的門口前用黑布蒙著,原來是供回教女子專用的車廂,而其他的車廂都是硬座,擠滿了趕在冬天前回"口內"家鄉的內地民工.
很多硬臥的客人都在庫爾勒下車,轉車到中原去,到了在二天早下起來,我見很多的床位都已沒人佔用,因為我的床位剛好在廁所旁邊,為了避了那越來越厲害的氣味,便移到別的床位去.中午到了吐魯番的大河沿車站,下車時要用床單從乘務員換回車票才能下車出站,才發現原本在我的床位上的床單不見了,那乘務員說應是被車上的四川乘客拿走(不知他為甚麼知道必定是給四川乘客拿走了),要我負責任,只好自怨倒楣,賠了點錢了事.
霸王巴士
出車後才發現因為剛才的延誤,趕不上去烏魯木齊的火車,下班火車要等幾個小時才有到,回到烏魯木齊時已是晚上了.於是想乘車到吐魯番轉乘高速大巴回烏魯木齊,可是車站外所有往吐魯番的中巴都開走了,大河沿車站距離吐魯番市區可有三十多公里,於是只好打的過去.
的士到吐魯番的公價是三十元,可是在除中司機聽說我到吐魯番後立刻要轉班車到烏魯木齊去,於是便提議在高速公路口處停下來,給我截車.可是一般從吐魯番發往烏魯木齊的大巴都是坐滿即開,根本沒有空餘的位置在途中接人,不過這樣可省掉來回的時間,便姑且給他試試.
果然有幾輛大巴經過,就是客滿了不帶我走,可是等了不到一會,便給他截停了一輛比較破舊的大巴,不知和開車的司機說了甚麼,便說可以送我到烏魯木齊.的士司機收了我三十元車費便走了,本來心想三十元從火車站到路口才不過幾公里有點不合理,可是想到他給我找到車子到烏魯木齊卻是十分難得,便算了.
這輛大巴全車人除了兩個大陸人和我之外,都是維族人,這大巴原來是從南疆和田經沙漠公路,庫車,一路前往省會烏魯木齊的.日夜不繼地行車了數天,車子的地上積累了挺多垃圾,座位也是髒兮兮的,滿是沙塵,不過我身上的衣服也是髒兮兮的,也沒所謂了.
從吐魯番走高速公路到烏魯木齊要花四個小時,於是我又把MD拿出來聽,旁邊的維族老鄉和小孩可能從前未見個MD,便想拿來看看,可是他們的漢語又不行,搞了一陣子才知那維族老頭想拿來見識見識,便給他玩了一會.
過了個多小時,車子到了達板城,那兩個漢人要下車,車子於是便轉出了高速公路,在國道上轉來轉去.又搞了一會,忽然看見國道和並行的高速公路中間,豎立了一列風力發電機,跟著車子又回到高速公路,這時已經行車四個多小時了,心中正在咕嚕著車子跑得真慢,不知甚麼時候才能到烏魯木齊,這時便看見老遠有一排高樓大廈在公路前面的山谷露出來,原來不知不覺已回到烏魯木齊了.
車子很快便在河灘快速公路旁的和田地區駐烏辦的四合園停下來,大家忙著下車,這時司機和他的助手忙著給客人從車頂卸下行李,我奇怪一直沒有人向我收車費,於是找那助手問,才知道這趟車子是便車,不收車資,可是我有點不好意思,還是給了二十塊錢,才打的回到西部大酒店去投宿.
不知是在喀什還是在塔什庫爾干著涼了,回港那天早上醒發現鼻中滿是鼻涕,坐的飛機要在武漢稍停,上了機才看見之前一同包車的朋友,原來他們也是乘坐這班回武漢.可是飛機在武漢降落時因為氣壓問題,把所有的鼻水都壓到耳窩裡,痛得不得了,飛機還因機件故障要在武漢滯留幾個小時,十分受罪,就這樣就回到香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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