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6月23日星期日

萬人空巷

(2002/6/23-24, 日喀則, 聖康賓館)
欲速則不達

藏曆五月十四至十六日,即是6月24-26日,在日喀則的扎什倫布寺會舉行一年一度的曬佛節,這是後藏阿里地區繼神山轉山節後,最大形的節日慶典,因為我跟著要經新藏線到後藏神山聖湖和扎達旅遊,於是因利成便順道先到日喀則看看大佛,然後再找便車到阿里地區.

本來金小姐和那另一個韓國青年(就是到了桑耶寺那個)也想到神山去,可是他們因為簽證時間不夠,和沒錢辦後藏的旅遊通行證,所以最後不能前去.於是金小姐便打算走中尼公路到尼泊爾去,而和那個廣西女孩聽我說過日喀則有節慶,又想到尼泊爾"出國旅遊",她們兩人便和我同日出發到日喀則去.

和金小姐一起上路我可沒有問題,可是那個廣西女孩有點麻煩,我不想在前往日喀則那七個小時的車程中,不停地聽她發表偉論,於是便跟她們說我會早起到吉日旅店前面坐個體戶的中巴車,而叫她們為了安全舒適,最好到客運站坐大巴,我便獨自上路去.

清晨時分我擠上了吉日旅店前面等客的中巴車,出發到日喀則去,同車的大都是滿身酥油味的藏人,一早起來便要呼吸這些濃烈的酥油味,真是十分醒晨.車上除了藏人外,還有三個身穿Gore-Tex風褸,帶著大背囊行李的阿姨,看起來都是遊客,於是半路中途我又發揮搭訕本色,才知其中一人是香港人,和另外兩個台灣人,香港阿姨在成都認識了台灣人,然後一起走川藏線上來.我問她們陸路入藏用不用入藏紙,她們說現在川藏邊境的關卡都不再查看港台旅客入藏證件了,不過聽說成都機場和青海格爾木入藏,還是要入藏紙的,西藏旅遊局所謂取消港澳同胞入紙的政策,看來都是說話如放屁的廢話了.

車子剛離開了拉薩,便在堆龍得慶縣的路上給公路交警截下來,說是車子超載了不讓我們走,結果搞了大半個鐘還是罰錢了事,至於車子超載的問題在交過罰款後便不了了之了.

車子沿著雅魯藏布江走,走了大半天,不知為何越跑越慢,我心想糟糕了,果然不到一會車子的發動機突然發出些怪聲,跟著便停下來.司機和收錢的跟車把放在車頭引擎蓋上的行李挪開,再把蓋子打開,嘩的一聲,大量的水蒸氣從引擎中冒出來,原來連接水箱的膠水管破了,弄致引擎過熱,可是又沒有備用的膠管,這可麻煩了.

於是大伙兒都下車到路邊的荒地上休息兼等運到,等了半個小時才有另一輛中巴車經過,那車子的司機也停車下來幫忙修車,在西藏公路上如果碰到跑同一路線的壞車,一般司機都會停車幫忙,這種互相幫忙的行規就是高原公路上的汽修支援了,於是跟著路過的幾趟班車的司機都停車幫手,搞了好一會我們的車子終於會動了,只不過一路都是時走時停,只能以龜速行車,慢慢的爬到日喀則去,其他的貨車巴士都從後趕上,在我們旁邊呼嘯而過.

就在到日喀則還有幾十公里的路程時,看到公路路基下邊,有一台中巴車翻側在荒地上,我們車子立時便停下來,司機和一些乘客都跑到路基去看看有沒有幫忙的須要.我們來到時那中巴車旁早已圍著十來個西藏老鄉,車身窗門的玻璃都給打破了,車內的雜物四散地上,不過車內已經空無一人,聲那些老鄉說車子是大半個小時前沖下路基翻側的,車內大部分乘客都給弄出來送到日喀則的醫院去,不過車子翻則時有些人不幸給拋出車外,並給壓在車身下面,現在還未弄出來,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最後花了大半天時間才來到日喀則,我坐的本是早班車,可卻是尾班車時間到達,真是無癮,我這幾天坐班車不是遇著"馬上走"的,就是遇上"溜空擋"的,這次又遇上"水滾"壞車的,真是出行不利,我想這可能是我早前多次搵朋友笨和放飛機的報應,正是"多行不義必自斃"了.

來到聖康賓館,又遇到金小姐和那廣西妹,她們兩人比我遲出發,但是卻比我早到幾個小時,真是吹漲了.原她們早上打的到了客運站,便有一台大巴車要發車,是西藏公路上最"豪華"的"揚州亞星-賓奔"大客車,不錯,是國產引進版"Benz"巴士,可是車票價錢和中巴車一樣,而且性能好,跑得又快又舒適,因此她們雖被我放飛機,不過卻因禍得福,途中一路順風地來到目的地,比我還要早到很多呢!.

她們還說在半路上見到一輛中巴車壞車了(即是我坐的車),跟著快到日喀則時又見到一輛中巴車翻側在路邊,因為知道我是坐個體戶的中巴車,而我明明比她們早出發,但又遲遲不見我到賓館會合,以為我發生了甚麼意外,怕我是翻車的乘客之一,所以都十分擔心我的安危,見到我時都舒了一口氣,我想她們真是有心了,真是多謝她們呢!不過我想我雖多行不義,不過托賴應有的惡報一直都沒有降臨我身上,各位邊看我遊記中的惡行,邊在心中咀咒我的看官,這次只怕又要大失所望了.

曬佛節

晚上和她們到夜市吃火鍋,不過第二天早上我遲了起床,發現住在鄰房的她們早已出門到扎寺看大佛了,於是這次輪到我被放飛機,只好獨自一人去玩.我住的賓館就在"市中心";其實日喀則是座小得不得了的"城市",城區大少不超過香港的上環到中環的大小;不到幾步路便來到扎寺的圍牆外,這時沿著圍牆外有著上千上萬的藏民信眾順時針方向繞圈慢行,我看到遠處寺院後山的曬佛台上,正掛著一幅超大的佛像唐卡,曬佛台下也有擠不少信眾,我想整個寺廟前後最少便擠了幾萬人了,真是十分熱鬧.


於是我也跟著人潮順時針方向向著寺院正門前去,在正門前聚集了一大票的人在等候,說是等會可以入內朝見班禪.旅遊書中提過假日扎寺是免門票的,於是我便到寺門問問守門的喇嘛,不過答案是不論何時都是要買門票的,不過若是要到山上曬佛台看大佛,只要跟著人潮沿著寺院的圍牆一路走上山去就成了,不用花錢進入寺內參觀.我聽了後便跟著朝聖的人潮,往山上走去,一路上所見的藏民都是一家大細,拖男帶女扶老攜幼的前來朝聖,而我是隊中唯一的外地人,他們都帶點好奇的眼光看著我這"老外",而我心中也奇怪其它來觀看這盛會的遊客都跑到那裡去?


不到一會便走到曬佛台下,台上掛著幅巨形唐卡,唐卡上面的主角是過去佛,明天才是現代佛(釋迦牟尼),後天的才是未來佛(強巴佛),因為有三個佛要一年一度出來曬曬太陽,見見信眾,所以才要一連曬三天.一般藏民都在台下經過,不過我千辛萬苦來到,就留在曬佛台下歇歇腳存細看看大佛,最好是等一會兒看看中午的收佛儀式.這時往山下一看,只見寺正門前密麻麻的聚集了萬多人,只怕是全市甚至是整個地區的總動員了.而曬佛台正下方的寺廟後門停車場上,也聚集了一大票的中外遊客,原來一眾買票入寺的遊客參觀完畢後,便來到寺院後門看大佛,怪不得在山上就只有我一個人了(因為我沒有買票).

第一代

曬佛台下還坐著些喇嘛,都拿著些古怪的西藏傳統樂器,每隔一會兒便吹奏一下和吟吟佛經,大吹法螺十分有趣.等了一會,昨天同車的三位阿姨也跟著朝聖的人龍上到曬佛台上,我便和她們邊聊天邊等收佛.那位香港阿姨是第一次來西藏旅遊的,這次也是辭了工作出來旅遊的,也是專程在這水馬年要到神山去轉山.她聽我一個月前才從尼泊爾過來,之前印度和尼泊爾一共玩了兩個月時間,便說她從前也背著背囊,在中國大陸和印度尼泊爾旅遊過,原來阿姨可是第一代跑到中國大陸旅遊的香港人,不過這已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我知道在八十年代國內剛改革開放,那時還是使用回港證和外匯券的時代,不少剛富起來的港澳年青,使用各種刻苦省錢的方式在國內四處旅遊,我在新疆認識的阿安是其一,我有兩個姑姐也在80年左右,也有一段從北京一路遊玩到黃山的有趣經歷,當然阿姨也是當時的背囊友一族.阿姨一提起當年的港客背囊友充斥大陸的時代,便十分高興地說起當年的盛況,例如在九寨溝的藏民家裡過夜渡宿,在大理麗江遇上了大班的港客背囊友,集合了十多二十人包了台中巴車浩浩蕩蕩地到西雙版納去等等.

不過她帶點感嘆的說,當年喜歡旅遊的年青人,到了現在不是已經成家立室走不開,就是"上了年紀"跑不動了.又不知是何緣故,現在已經沒有幾個香港人會背起背囊在中國大陸四處跑了,所以很難才能碰見一個半個香港人,找不到同聲同氣的伴兒上路.反而現今大陸四處都是剛富起來的廣東同胞,他們四處亂花錢,搞到所有人都當會說廣東的人都是羊牯,大陸現在越來越沒趣了.

萬人空巷

快到下午時,曬佛台的喇嘛便驅趕台上聚集的人群,包括我們這些遊客,他們說一會兒便要收佛像了,留在曬佛台上會有危險,我們只有跟著一眾藏民信眾從側門下山去.不過我們專程來看大佛,當然要看完收佛儀式才會心息,於是便和其他民眾聚集在旁邊山頭上等運到,到了正午十二時,曬佛台下的喇嘛又一次大吹法螺,跟著從台頂上放下一塊大布蓋著佛像唐卡,然後再把台頂上綁著唐卡的繩子鬆開,於是在眾人哇的一聲中,唐卡便掉落到曬佛台下,怪不得剛才的喇嘛說收佛時會有危險,因為要是站在台下,便會給掉下來的大唐卡壓個正著.



眾人看完熱鬧,跟著便往山下散去,只不過這時山上山下都有上萬人擠在一塊,真是吋步難行.下山回到鎮上,見到寺旁大街有一間公安局門口掛著"公安外事辦"的招牌,我心想我之後要到後藏阿里地區,雖有不少人和書說過港澳同胞在西藏境內可以憑著回鄉證自由旅行,不過大陸的政策朝令夕改,我對這回鄉證的說法有點信不過,只怕到了檢查站時又說我證件出問題時便麻煩了,心中不踏實,便進去問過究竟.

這時正是下午的休息時間,外事辦內只有一個半睡半醒的傢伙坐在辦公室內,我初時以不知道他是公安,可是那人見我進來,便問我有甚麼事.我說了回鄉證的事情,他說97之後香港人已經是中國同胞了,這事不到外事辦管,我應該到武警邊防大隊問問邊防證的問題,便打發我回去.

我回到旅店,金小姐她們還未回來,於是我吃過午飯後便走路到市郊體育館旁邊的武警邊防大隊的軍營去,一路上都見到不少藏人一家大小的帶著拖拉機和帳篷在路邊扎營露宿,基本上是整個日喀則市上的街上都住滿了人,想是城細房小,一時間沒有這麼多房屋安置這班突如其來朝聖的藏民.我想起之前坐吉普車到珠峰的路上,不時都會見到些藏人坐在馬匹和拖拉機上,帶著大包小包全副的家當上路,想必是一路上風餐露宿地從西藏各地前去各寺廟和神山聖湖朝聖去的,其虔誠和堅決之心,真是令人敬佩.

波折重重

來到軍營大門,大門旁邊有間小房子掛著"邊防證辦證室",不過內裡空空沒也,只見辦證窗子上貼了張通告,原來這時正是午飯時間沒人當值,於是我便到旁邊的店舖逛逛等夠鐘,其中一間小店是個"貨運信息站",在這些西北地方,陸路貨運是交通命脈,可是大半的貨車都是司機們個體經營的,所以就要在司機和貨主中間找個中間人,正是這些信息站了.司機每送貨到一個地方,就會到這些信息站看看有沒有便的貨主找車拉貨,而要找便車的人也會到這些信息站碰運氣,看看有沒有順路的貨車會帶客人.

這個信息站是武警人事兼營的,但是代理的貨車主要是到拉薩和格爾木去的,不過老闆知道我要到阿里去,便叫我到物資局找車,說那裡是往來中尼公路和新藏線的貨車集中地.在那信息站的沙發上和老闆聊天打發時間,到了午休時間完了,我又回到武警營大門,可是那辦證室內還是沒有人當值,於是我便問在大門站崗的衛兵,才知今天當值的軍官請了假,今天可沒有當值,咁都得?

於是我便跟衛兵說明來意,說我是香港人,千辛萬苦來到西藏旅遊,想弄清回鄉證可則到後藏去.那個衛兵聽了我的苦況,便在更亭打電話到軍營裡,過了不久便有一個軍官出來招呼我,不過他拿了我的回鄉證和身份證翻來翻去,也是不清楚,最後說要打電話去請示上級,搞了一會才找到個"知道"的人,(這時又來了幾個士兵,和剛才那衛兵拿著我的證件好奇地翻看究竟),那軍官問明白後便拍心口向我保證,說這回鄉證可在後藏各武警檢查站通行無阻,如有問題還可以打電話回到日喀則的邊防大隊總部找他.

解決了回鄉證的問題,我便打的物資局去,可是那裡的貨車都是往來中尼公路和拉薩的,我問了物資局信息站的老闆,他說現今已經很少貨車會拉貨到阿里去,貨車多是走新藏線從新疆葉城上山的,就是有拉薩出發的,也是走新藏北線,沒有經過神山聖湖的,而在日喀則是很難找到往阿里的車子的,提議我可以到西邊的拉孜找車碰運氣.

唉!只不過想找便車到阿里地區,可是連車影也找不到,看來往後到阿里的旅程中會是波折重重的.我來到了客運站,賣票的西藏大叔說到拉孜的中巴只有早上在扎寺前門前發車,不過客運站每星期二(即是明天)都有一班到西邊"薩嘎"的班車,這薩嘎可和之前中尼公路上的薩迦不同,此薩嘎可是在日喀則西邊三百多公里的新藏南線上,是到神山一千公里的路程的三分一,我想經過薩嘎的西行貨車必定會經過神山一帶,便本著有咁遠走咁遠的心態買了車票,明天便走.

客運站門口還有一家信息站,老闆告訴我有吉普車到阿里,不過現在只有三數人掛單等車,而要等上有八個乘客才會發車的,所以現在會不會發車還是說不準的.一台豐田62可以坐八個乘客,一般旅遊包車都不過是坐4-5人而已,我想8個人不是很擠的嗎?老闆還說坐吉普車到阿里獅泉河鎮只需2天,我想這總共有一千多公里的崎嶇高原公路,這不是日行500里嗎?一問才知是兩個司機日夜不停行車,沿途除了吃飯上廁所和壞車修車外,一路是"馬不停蹢"的趕路,即是連續48小時屈在車上,真是要命了,怪不得沒有幾個散客坐車到阿藏,來旅遊的全都在拉薩包車去了.

衣錦還鄉

搞了大半天才弄清楚證件和找車的問題,回到旅店時已是黃昏時分了.在旅店終於碰上金小姐和廣西妹,原來她們兩看完曬後大佛,便到了寺門前面和一眾藏人排隊,原來他們都是等著下午入寺晉見班禪,於是金小姐她們等上了幾個小時,給她們"朝見"了那個娃娃活佛了,活佛還送她們兩人一人一條哈達,雖說是好意頭,不過這些哈達對於遊客可說是件難以處置的記念品,帶回家又不是,丟了又不是,於是金小姐便說是祝我以後一路順風,把她那條哈達送了給我.

不知金小姐是不是佛教徒,對於不能親自到神山一趟不能釋懷,於是便從行李中拿了一幅小小的韓國國旗,請我到了神山山頂時替她掛在山上.因為今天是我們最後一起的一天,於是晚上又到夜市吃火鍋當作送行,明天早上我便要坐班車西行,而她們在多玩一兩天後,便會結伴經中尼公路到加德滿都去.

吃過晚飯回到旅店後,我又獨自到街上的超市買補給品,最重要的就是"壓縮餅乾",方便麵和朱古力了,這些可以"即食"和便攜的食物.這時已是晚上十時多,街上大半的店舖都已關門,我找到了一家正要關門的超市買東西.超市老闆是湖北人,他知道我要買壓縮餅干,便到後面貨倉找出來給我,我便趁這片刻時間和看店的小妹聊聊天,原來老闆本來是搞眼鏡的,從內地來到拉薩後發現滿街都是眼鏡店,便轉到日喀則搞超市,在這裡才住了兩三年而已.

她們知道我是香港人都十分好奇,當中的大家姐到原來也到過廣東打工的,不過廣東討生活不容易,剛巧同鄉(即是老闆)找她打工,便來到西藏了.這時老闆也回來了,知我是香港人便聊聊生意經,不過都是問我對他店裡賣的東西跟香港有些甚麼不同而已,聽他說生意還做得不錯,搞了不過幾年可已是個幾十萬元戶了,我那有資格和他談生意經呢?

那湖北大家姐知我早上到了扎寺玩,便說她今天也到了扎寺看活佛小孩,我問她們知不知道現今世上有兩個班禪活佛,當然問來都是多餘的,肯定是不知道了.89年時班禪在西藏病逝,按傳統他會在世上輪迴再生重臨世上為活佛,於是中國政府和達賴兩派便展開了尋找班禪活佛的比賽,不讓對方控制這個藏傳佛教中的第二位位置.結果派分別找到了"正統"的活佛,不過中國政府卻把達賴派認同的活佛小孩犯禁在北京,成為了全球年紀最少的政治犯了.所以今天眾人排隊半天所見的小活佛,在不少藏人心中不過是個冒牌貨而已.

我曾經問過一些西藏人那個活佛才是正牌的?他們異口同聲說當然是達賴認同的才是正統,因為那小活佛可是由尋找靈童的高僧門經過各覆測試找出來的,其中的測試是由靈童認出班禪前世所用過的物件,致於中國政府的小活佛卻不能通過這個測試,所以必定是假的了.這個認遺物找靈童的法子,要是那靈童真能認出所有自己前世用過的東西,這可真是神奇了,就是想假冒也冒不來.不過那個被囚禁的正牌小活佛,活到今天可不知是怎個樣子了,何時才能歸家去呢?

別過了這家湖北人超市,我便回到旅店收拾行李準備明天出發到阿里去.之後我一路在新藏線上,都碰見不少遠從內地跑到西藏高原上搞生意和刻苦地討生活的內地人,我想中國人的生命力真強,只要聽說那個地方有賺錢發財的機會,他們都會排除萬難離鄉別井到那裡碰運氣,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衣錦還鄉.我想現今中國人遍佈全世界,任何地方都有華僑社區,不少華人還把握了當地的經濟命脈,憑的就是這股出門冒險創業的幹勁.

沒有留言:

發佈留言